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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新闻刘文典逸事

2014-03-22 风君收集整理

1889—1958,安徽合肥人。国学家、教育家,一生从事古籍校勘和古代文学研究与教学。
1909年赴日本留学,就读于早稻田大学。抗战期间,刘文典滞留北平,曾断然拒绝日伪政府邀请做官,后逃离北平在西南联合大学任教。

1.在清华园时,刘文典总是拖着一件破旧的及地长衫,像小脚女人一样挪着小碎步,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很少开口,除非碰到了熟人,他才会轻轻哼一句。

2.当讲授诗歌的时候,刘文典常常摇头晃脑、浅吟低唱,每到了激越处则慷慨悲歌。他不但自己吟诵,还要求学生也模仿。碰到不愿意模仿的学生,他虽然不悦,但也不会去苛责。

3.在西南联大的时候,有次学生在向他借阅的《唐三藏法师传》书页中,发现一张老师用毛笔画的老鼠。于是,学生问他为何。刘文典听后大笑说,自己在乡下看书时点香油灯,灯芯上的油会滴在灯盘上。有天深夜他在灯下看书时,看到有只老鼠爬到灯盘上明目张胆地吃起了盘子上的油。原本想打死这只老鼠,但他转念一想,老鼠是在讨生活,我自己读书也是讨生活,何必相残呢?于是,他就顺手用毛笔画了一幅老鼠像夹在书中。

4.1927年,刘文典受省政府之托,到省府所在地安庆筹办安徽大学。对当局迫害进步青年的行径,他极为反感,对当局官员说:“大学不是衙门!”后来,这句名言不胫而走。

5.1928年,蒋介石以国民政府首脑的身份来到了安庆,特地指名要视察安徽大学,但遭到了校方的拒绝。刘文典说,我并非贩夫走卒,即是高官也不应对我呼之而来,挥手而去。蒋介石一介武夫耳,其奈我何?

6.“九一八”事变发生后,全国上下同仇敌忾。北平爱国青年学生因政府消极抗日,卧轨请愿。刘文典支持当时在辅仁大学读书的长子刘成章参加请愿活动。但不幸的是,刘成章体质羸弱,卧轨时受到了风寒,请愿归来后便患病去世。长子去世后,刘文典十分悲痛,更增加了他对日本的痛恨。

7.由于刘文典大骂蒋介石,一向反对蒋介石的粤系军阀陈济棠曾多次邀请他到广东共谋大业,并寄来重金相请。刘文典婉言拒绝,将巨款退回。他说,正当日寇侵华、山河破碎、国难深重之时,理应团结抗日,怎能置大敌当前而不顾,搞什么军阀混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8.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刘文典没有及时离开北平。日军得知他曾经留学日本多年,想要他继续到北大任教,并在伪政府中任职。刘文典说,读书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认定气节不可污,坚辞不就。

9.看到劝说没有用后,日本人采取了强硬手段,两次派宪兵抄刘文典的家。日本人知道他精通日语,便用日语问话。但刘文典却不讲一句日语,翻译官责问他为何对日本人的问话一言不答。刘文典说:“我以发夷声为耻!”

10.刘文典长期潜心研究《庄子》。1939年,他出版了《庄子补正》一书,共计10卷,轰动了学术界,达到了他学术生涯的最高时期。陈寅恪为之作序。陈当时被称为“教授之教授”,“大师之大师”,能为这本书作序,让刘文典的身价倍增。

11.在西南联大时,曾有人向刘文典问起古今治庄子者的得失,他口出狂言说:“在中国真正懂得《庄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庄周,还有一个就是刘文典。”

12.刘文典在西南联大任教时,常常对人说:“联大只有三个教授,陈寅恪是一个,冯友兰是一个,唐兰算半个,我算半个。”

13.西南联大青年教师陶光是刘文典的得意门生。有段时间因为事情多,陶光没有去拜见老师。等到去拜访的时候,陶光被刘文典臭骂了一通。陶光被骂得莫名其妙,忍无可忍准备反击。这时,刘文典一拍桌子,更加大声说:“我就靠你成名成家,作为吹牛的本钱,你不理解我的苦心,你忍心叫我绝望吗?”口气由硬变软。陶光听到老师想把自己当成“吹牛的本钱”后很受感动,几乎破涕为笑了。

14.刘文典是研究古典文学,对新文学很轻视,也瞧不起白话文作家。但不管是在清华国文系还是在西南联大国文系,白话文作家云集。这让刘文典很是恼火。

15.对那些白话文作家,刘文典选择了沈从文作为出气对象。他公开说:“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四百块钱,我该拿四十块钱,沈从文只该拿四块钱。”有次空袭警报响了,刘文典跟着大家一起跑。这时,他发现沈从文跑得比较快,立马就火了:“你跑什么跑?我刘某人是在替庄子跑,我要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学生跑是为了保存下一代。就你这个人,还跑什么跑?”后来,沈从文升教授的时候,刘文典还是不舒服,说:“我是他的老师,如果他都可以做教授,那我岂不是做太上教授了吗?”

16.刘文典一生最为敬佩的是精通十四国语言的陈寅恪。他公开说自己的学问不及陈寅恪的万分之一。每当听到别人说陈寅恪的不是时,他一定会出面维护陈。

17.刘文典和陈寅恪曾经在西南联大共过事。有天,刘文典在跑警报时,忽然想起陈寅恪身体羸弱,视力不好,行动很不方便。于是,他便匆匆带着几个学生跑到陈的寓所,一起搀扶着陈往城外跑。学生要搀扶刘文典,他不让,大声说:“保存国粹要紧!保存国粹要紧!”让学生搀扶陈寅恪。

18.由于身体比较弱,刘文典总是坐着上课,双眼半眯,然后开口。长子因参加学生运动丧命后,刘文典曾一度为了排解悲伤,吸食烟土并上了瘾。

19.除了讲《庄子》,刘文典讲《红楼梦》也是一绝。有次,刘文典要讲《红楼梦》,原定在一间小教室里开讲,后因听课的人多,改在大教室,结果还是坐不下。于是,这门课改在联大教室区的广场上,学生席地而坐,洗耳恭听刘教授高论。

20.刘文典讲课的时候,同样是大名鼎鼎的吴宓有时也过来听讲,并总是坐在最后一排。刘教授闭目讲课,每讲到精彩的时候,他就抬头张目向后排看,然后问道:“雨僧(吴宓的字)兄以为如何?”每当这时,吴教授照例起立回答说:“高见甚是,高见甚是。”两位名教授一问一答之状,让全场暗笑不已。

21.任教西南联大的时候,刘文典住的地方离学校比较远。每次上课,刘文典需要步行到校。尽管如此,刘文典却从不缺课,他说:“国难当头,宁可被飞机炸死,也不能缺课。”

22.课堂上,刘文典时有妙语。他教学生写文章,仅授以“观世音菩萨”五字。诸生不明所指,他解释说:“观”乃多多观察生活,“世”乃需要明白世故人情,“音”乃讲究音韵,“菩萨”,则是要有救苦救难、关爱众生的菩萨心肠。诸生恍然大悟。

23.新中国成立后,刘文典年事已高,云南大学为了让他集中精力搞学术研究,一度没有安排他的课。但他坚持要上课,说:“教授怎能不教书?不教书就是失职!”

24.刘文典除了读书治学,他只爱好一口云腿(云南火腿),一个云土(云南烟土),人称“二云居士”。清华迁到云南后,当地盛产的云土,实在是让人们饱了口福。怎奈当时教书匠实在是穷,饥不择食。有一次,他实在是穷得不行了,忍不住就私自跑到中越边境的地方给一个生意人做笔杆子,为其母撰墓志。在那里吞云吐雾了四个月之后,他才带着进账的五十两银子回到学校。不过,他居然被系主任闻一多逮个正着。闻、刘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的。这可好,回来就让刘某人下岗了。刘也着实不客气,大闹起来。陈寅恪也帮着说情,无果。刘遂卷了铺盖搬到云南大学去了。“联大”解散时,闻一多遽然离世。别人都回清华、回北大、回南开去了,独他一人还窝在昆明。

25.建国后,刘文典成为云南省仅有的几位一级教授之一,还成了全国政协委员。当时全国大禁鸦片,可人们却异常宽容地允许了刘文典的这一口爱好。后来,为响应政府号召,老汉终于摔掉了那根大烟枪。他开始改抽“大重九”。此物当时是三千元一包的名牌,一般人自然消受不起,只有他还抽得风风火火。不少学生趁机揩油,一边和他搭讪,一边就摸他一根烟。他瞥见了,只是嘿嘿一笑,不以为意。他依然是那个受人拥戴的刘文典,直到去世。(风君收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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