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社団法人日本徽商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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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同尘、美意延年

——沈和年先生的静谧水墨世界

 


沈和年先生



没有中国画的问题,只有文化比较的问题和中国的社会问题

     这些年我越来越觉得,没有中国画的问题,只有文化比较的问题和中国的社会问题。
        以前读到过一段非常值得深思的文字:美国《展望周报》(The Outlook)总编辑阿博特(Lyman Abbott)发表了一部自传,其第一篇里记他的父亲的谈话,说:“自古以来,凡哲学上和神学上的争论,十分之九都只是名词上的争论。”   
     阿博特在这句话的后面加上一句评论,他说:“我父亲的话是不错的。但我年纪越大,越感觉到他老人家的算术还有点小错。其实剩下的那十分之一,也还只是名词上的争。他虽然说的是哲学和神学,但是在我看来,文学和艺术都是一样的情形。   
     为什么我说中国画只有文化的比较问题呢?我们看一下人类的历史,若是一个国家一直处在严重的封闭中,它的文化和艺术会有那么多激烈的争论和对峙吗?恐怕要少的多,要不是有近代西方的国家对中国的侵略所导致的文化上冲突,若是今天依然在那个大清朝的全盛时期,恐怕中国画的问题要少的多,最多出现诸如董其昌“南北宗”论的“内部矛盾”,甚至有可能如乾隆皇帝对郎世宁的改造,让洋人也都得去掉明暗和透视跟着“三矾九染”。   
     但是问题就在于,我们对接了西方的文化。无论是他们的精英文化还是消费文化,冲突自然不可避免,这本质上还是一个文化自信的问题。
  
     文化很难说有什么好坏,本质上讲,也很难说艺术有什么优劣,但是有强势的文化和强势的艺术,这是国力和国际地位决定的,你不能说印第安艺术不好或者玛雅艺术不好,但是,他们都是衰落了的艺术,是早已没有地位和影响的弱势文化——别忘了埃及是西方文化的生父,可惜它也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影响力。  
      再有,为何说中国画的问题是中国的社会问题?   
     49年不仅革了帝国的命,也革了传统文化的命,这个话题谈起来会没完没了,所以我点到为止:中国传统的社会结构和文化结构是中国画生存的土壤,文人为官的的管理制度和选拔官员的科举制度和也构成了完善的文化系统,即便是有庙堂与江湖的分野,但是在文化是单一的而且完整的,中国画的主要部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形成技法和理论的系统并有所并发展。但是近现代的中国,这些文化系统和结构都已经不在了,所以中国画的生存土壤也就显得有些贫瘠了。   
     当然,这些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在里面,我想很多人是清楚的。我们来说今天这个时代吧,三十年的经济建设为中心必然会导致文化的衰落和精神的空洞,并且会导致极度的多元分化,这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现象。   
     简而言之,有人吃猴头燕窝,就有人吃地沟油和毒牛奶,有人能天天看歌剧打高尔夫,就一定有人跳广场舞听“小苹果”,中国画的问题也类似。   
     有人思考深刻的文化传承和对应国际潮流,就有人在那里继续画着一百年前的“梅兰竹菊”,这是由文化发展的极度不均衡所决定的,也是由几十年的文化荒芜所导致的,当然背后还有些大家都懂得的其它因素。   
     而且社会传播的变化,大众趣味的变化都是导致了中国画走到了今天境地的非常重要的原因,你让伴随着电视传媒和互联网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去理解为何谢赫把陆探微归为一品,把宋炳归为六品(谢赫《古画品录》),这显然是非常不现实的,当下的年轻人更擅长分辨兰博基尼和比基尼是几品。   
     观众和读者都如此了,国画家的境况也可想而知,文化永远是一个相互作用的结果,不要忘记文革之后的文化精英很多都是邓丽君的铁杆粉丝,大众文化也会影响精英文化,这一百年就是这样发展的,自我标榜高尚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出现中国画问题的另一个根源就是社会问题,不是靠每两年搞一次全国美展能够解决的。   
     百年前蔡元培曾想以美育代替宗教,纵然他的理想至今没有实现,但是留给我们一个启示,真正的强盛是文化的强盛,大众的素质是文化强盛的根基,而美育的重要性就在于让大众可以有求美之心、审美之心、最终实现高尚之心,这不仅是当时的重要的问题,也是当下的社会最为重要的问题。



中国画要先回归画家本体感受,再谈笔墨

     中国画家该做什么?怎么做?我想通过我熟识的一位著名旅日画家沈和年先生和他的作品来讲一讲我的理解。
        在到过东京两次之后,我有一种很深的感慨。我曾想过:宁愿在一个高度成熟和文明的环境里做一介平民,也不愿意在一个机遇与危险并存,可以无限风光又可能无限悲惨的社会里做一个名人。   
     正如有一个朋友写的诗:“我愿在大理的阳光下做一只狗……”也是一样的道理。作为一个艺术家也好,一个普普通通的个人也罢,真正的终极价值就是灵魂的饱满与自由,可以享受点滴岁月带给的美好,可以表达自己的情怀与热爱,可以平静祥和的创作和生活,不是为了什么理论或者流派,而是仅仅为了一种美好的愿望。   
     沈和年先生正是这样的一个画家,如我的题目中所谈到的“和光同尘”一词,在我看来这个词是对他最贴切的形容。和光同尘不是妥协也非消极避世,而是一种任他风起云涌,我自泰然处之的淡泊与平和,更巧的是,他的名字里就有一个“和”字。   
     我相信每个人的名字里是有一种暗示的你所相信和选择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和名字有一定的关系,你很难想象一个叫张二狗的是一个省委书记,正如你难以想象朱自清会是一个屠户的名字。   
     沈先生本人,谦谦有礼,一看就是典型的江南文人,平静自在,从不张扬,但是气质神色却又让人感觉亲切、舒服。一如他的画,单纯宁静,虽是笔墨,却清澈的如同山间的溪流,置身画前,你甚至可以感觉到清风拂面,这不是恭维,因为作品是骗不了人的。那些造作的作品,任凭你怎么去解释或者强加给观众一种感受,它也不可能让人感受到美好。   
     精神分析学里有个词叫“移情”,好的文学和艺术也一样的具有移情的作用,它让你产生联想,带你去到创作者的精神世界之中,你的情感便和作者所表达的东西交织在了一起,这便是文学和艺术的魅力。   
     中国明末清初的画家朱耷,简单的几根线条便勾勒出一种富有想象力的幽深空间,后来的潘天寿也是其中的高手,虽然境界上逊色于朱耷,但是其中所蕴含的美学思想是一致的,西方有所谓的极简主义,也是用简化的、有限的语言去表达意犹未尽的美,虽然东西方这些思想的初衷和所表达的形态不同,但是本质上都是在力图表达一种单纯美学,尤其是在当下的时代里,一切都纷繁复杂,信息的拥堵、视觉和听觉上都处在极度的躁动的阶段。   
     西方有个心理学家叫霍妮,提出了一个“基本焦虑”的学说,大致是认为社会变动越频繁、信息越繁杂,人的焦虑就会越严重,这也就是为何当下的世界,极简会一直成为人们的追求的重要原因,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建筑、装饰、服装、包装等领域,极简的设计都是主流,这应该就是一种最简单的社会心理补偿。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到《老子》里的“五色令人目盲、五音让人耳聋”,这里面所谈到的内容,已经在当下的时代里验证了。   
     我不清楚沈和年先生是否对当下的城市纷繁复杂的世界有什么样的感受,只能从他的作品里去解读,近几百年的中国画家都热衷于强调师承,强调笔墨的合法性,于是诞生了众多的流派,形成了排他的笔墨系统,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却忽略了自我的表达,直到朱耷和石涛的出现,将绘画从文人的笔墨游戏和派别权力中解放出来,进入了文人的自我精神表达阶段(在宋元以前,画家也是这么做的,但是那时笔墨游戏的成分更多一些),沈先生的作品里,迎面而来的不是他技法的功力或者笔墨的纯熟,恰恰就是一种独到的精神气质。
  
     我相信,优秀的作品是会将技术隐藏的,如果说一个画家技术好,你绝对不是在夸奖他,而是在鄙夷他——技术问题都还没解决,做什么画家呢?   
     沈和年先生就是一个让你忘掉他笔墨技巧的艺术家,通过画面,进入的是他祥和静谧的精神世界,他作品里总是会出现一些异乎寻常的光影感,而且虽是水墨,却干净的要命。   
     我想,这些东西永远不是技巧的问题,而是画家心灵的问题,艺术家永远不可能脱离自身而去表达,正如前面所说,作品是不会撒谎的,你是什么人,就会去画什么画,你有什么样的心境,作品就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境。   
     他的画是唯美的,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的,中国有种传统的哲学观,叫“计白当黑”,很多书法家和水墨画家把它理解为留白的问题,实际上远没有这么简单,它绝非一个技术指标,而是一种将语言尽量简化,又最大可能的传递更多的信息。
  
     说起来简单,但一个画家要想做到,还是需要几十年的沉淀,更难得是可以让观众接受到这个信息,这只能根植于艺术家单纯的心灵。   
     2015.08.13 东京 新大谷酒店(文/王灏)

沈和年先生简历

     1955年,上海出生・初受张翔宇先生发蒙、师从唐云先生   
     1987年,毕业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  
      1987年,开始先后三次赴日、参加在三越、东急、十合、西武百货店等举办的巡回画展及表演交流会   
     1990年,赴日留学、随和光大学著名油画家荻太郎教授专攻油画、赴欧考察美术   
     1990年后,通过银座田中画廊、三越池袋店美术沙龙、松坂屋上野店美术画廊、京王广场宾馆画廊、栗原画廊等个展及专业作家展为中心展览发表作品。
  先后特邀参加:   
     「現代中国书画集萃展」(东京)   
     「亚细亚新跳跃展」(汉城)   
     「故乡情浦东行」(上海市美术家协会海外会员招待展)   
     「当代卓越书画篆刻家大展」银奖(北京)   
     「世纪乡情2000一在日艺术家作品展」(上海)   
     「上海市美术家协 会海外会员邀请展」「虹之展」(上海、浦江)   
     「现代中国水墨招待展」(周庄)   
     「日本现代墨表現展」(东京、上海)   
     「国際水墨艺术大展」2003~2015(东京)   
     「现代水墨画作家邀请展」2005~2015(东京)第4届~第8届   
     「东方美术交流嘉年华」(东京、杭州、安阳)   
     「世界华人2007中国书画精品展」(神户)   
     「东京国际艺术博会」「现代水墨画展(东京)   
     「日台水墨作家选拔展」(台北)   
     「海上風」首届上海書画院展(上海)   
     「第1届中国常州国際芸術創作交流祭」(常州)   
     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五周年「全球华人书画展」(北京)   
     第2届世界华人华侨绘画、书法展优秀奖(北京)   等大型展览   
     出版有「沈和年画集」(上海书画出版社)、「乐于墨绘」水墨画技法丛书1套3册(二玄社)「美丽的小品画」1套3冊(二玄社)、「书家与画家所走的丝绸之路」(木耳社)、「正宗水墨画」(日貿出版社)等多部著作并参与执笔「水墨技法的发现」技法系列丛书6冊(日貿出版社)还在「墨」、月刊「水墨画」、「美术之窗」、「书画的娱乐」等杂志上执笔水墨画特集及连载。   
     现在为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会员、日本翠风会代表、国际水墨艺术促进会执行组织委员、日中文武国际艺术研究学会付会長、社团法人日本水墨画美术協会理事及综合水墨画展、国际水墨艺术大展、现代水墨画展、日中交流水墨画展审查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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